-春待组,露米
-国设
-时政无关,部分架空,仅OOC属于我
Summary:
阿尔弗雷德有难言之隐,而伊万对此有兴趣(大概)。
警告:一定的血腥和呕吐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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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身体要被撕裂一般。
是梦境?是现实?
分不清,眼皮好沉重,无法睁开眼睛。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嗡嗡环绕的耳鸣。
好痛,好痛啊,身体里少了什么,很重要的碎片,组成自己的一部分。
痛到想发出尖叫,可是出口只有嘶哑的气音。
感觉到什么离开了,阿拉巴马,佛罗里达,密西西比,和他的州的关系被强制扯断了。
痛苦地干呕,只吐出了透明的胃酸,里面早就没有任何可以呕出的东西。
指尖扣着地面,直至甲面裂开,就连这样的痛疼也已经无法被传达到感知中。
有什么,在活生生地将他撕开,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合众为一。
然后阿尔弗雷德听到了声音,杂乱的人声。
“天/赋/人/权,人/人/平/等!取消奴/隶制!”
“主是我们的辩护者!”
“谁在帮你种地,你心知肚明!”
“自/由!给我们自/由!”
“纽约的税凭什么要弗吉尼亚来付?”
“北方佬只是在抢夺我们的资源!”
“腐朽的南方佬应该被时代淘汰!”
“分裂!分裂!分裂!”
堪萨斯在流血,血流成河,新奥尔良在燃烧,火光冲天。
阿尔弗雷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数不清的伤口在皮肤上凌乱绽开,深可见骨,他蜷缩在肮脏的秽物和腥臭的血泊间,四周散落着各州退出合众国的声明,浸湿在人格化新鲜的血液里。
好痛呀,他已经无法思考,只有持续的痛楚塞满他每一条神经。构成他的人民群体裂开了,南北思想产生了分歧,如同天堑,他是邦联吗?还是联邦?该是哪个?他不知道。
谁来,谁……
颤巍巍的手指摸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再深深地陷进去,挤出力气扯裂缺口,抠出柔软的血块和嫩肉,直至摸到骨骼。想站起来,沾着血的四肢过于滑腻而无法支撑自己,只能再一次无助地摔回原地,溅起点点血花。
阿尔弗雷德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回应着自己的人民,他们内心的期望。
这是他们想要的吗?
如果是……需要……他……
一个温柔的拥抱打断混乱的思绪,他陷入了温暖,厚实,令人心安的包围中。那人小心翼翼地避开裂开的伤口,把破碎的金发少年纳入怀抱,血染红来者的衣角,在米色的围巾上晕染开。
那只轻柔的大手扶住阿尔弗雷德的头部,让后者得以靠在自己的臂膀上。阿尔弗雷德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暗夜中的白桦林,他的■■■以雪为冠,披松针为袍,站在那里等着他,对方的笑就是冬日树梢尖端悬挂的暖阳,一时间,身体深处弥漫的剧痛也被遗忘,短暂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无力地勾着袖口。
“我在, 弗雷迪。”沾满赤红的手被牵起。
“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们渴求我的死亡吗……”
“不,弗雷迪,相信我。”脸颊能感受到对方软软的发丝。
“……不要走”
“好,我就在这里,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那人虚抱着阿尔弗雷德,仿佛初生的雏鸟,脆弱的身体已经不起任何剧烈动作。
安心地放下一切,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声,陷入了无梦的深眠。
他的■■■会永远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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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再一次睁开眼睛。
梦,是梦。
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房间。
错误的床让他梦到错误的人。
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抬手去拿,是一条已经捂得温热的湿毛巾。
整个身体都没有力气,从骨缝里透着酸痛。
勉强坐起靠在床板上,呼出淤积的废气,他讨厌现在的自己。
因为恶劣气候倒下了。
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摊开手,阿尔弗雷德的手掌并不是娇生惯养的柔嫩,相反,他的手指修长,走过的每段历史,就刻在指尖的纹路中,握木仓留下的茧痕,日光留下的晒伤,最近太忙,也没有时间修剪指甲,已经长出短短一截。
很干净,没有血,也没有迸裂的痕迹。
梦而已,只是虚假幻象的投影罢了。
可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残留的痛楚和温暖的怀抱,即使是现在,他还被莫名的安全感包裹着,那股宁神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
早就该心知肚明。
这是伊万推开门时所见的场景。
阿尔弗雷德斜靠在床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些迟缓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卸干净。
迷茫,痛苦,还有一丝怀旧,被伊万捕捉进眼底。
不过也就一瞬,阿尔弗雷德已经换上完美的防御。
伊万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将摆在床边木椅上的书拿起,转身坐下。
“你发烧晕倒了。”
“……哦”
没有再接话,伊万翻开手中的书,摸到书签,继续之前的阅读。
房间里只剩下手指摩擦纸页的沙沙声。
翻过一页,阿尔弗雷德还是没动静,伊万抬眼。
美国人没有移动位置,还是刚才的姿势。麦金的发丝黯淡无光,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杂乱,曾经那根倔强的呆毛也颓废地焉了,眼睛下方浮起暗色,还没有褪去发烧的红晕,嘴唇上因为高热脱水而干裂起皮,怔怔地凝视着伊万夹在指间的书签。
那是一枚四叶草的手制书签,即使经过特殊处理,叶片也已然泛黄翻卷。
哦,失策。
倒也忘了,清理旧物从来不是自己的习惯。
伊万把书签再次夹回去,合上书本。
“琼斯先生再发呆下去,粥可是会冷掉的。难道你还在等我喂你吗?”
和预想中的不一样,阿尔弗雷德闻声,从沉思中抽离,直盯伊万的脸,眨巴两下眼睛,方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竟向后放松地一躺,硬挤出一丝过往的神气。
“好啊,你喂我。”
语气间塞满了任性的不予反对。
不能让人格化在自己家里出事,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沉默片刻,伊万起身,他先前就更换了衣服,穿着素色干净的居家常服,单单保留了姐姐送的围巾。
直接坐在阿尔弗雷德的床沿,端起一旁已经不再烫手的粥碗,轻轻搅拌。这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荞麦粥,里面加了些许牛奶和蜂蜜,煮得粘稠绵软,随着汤勺划开表面凝结的透明粥皮,飘起一股浓郁的甜香。
舀起半勺白粥,悬停在半空,等待它降到适口的温度。
寥寥升起的雾气迷糊了视线。
伊万倾身把它向阿尔弗雷德的方向递过去,手腕没有丝毫晃动,沉稳得如同机械化的程序。
对方配合地歪头,半含住勺子,舔食上面的甜粥。
牙齿蹭过勺面的细微震感通过木柄传给伊万的手指,微痒,感觉像是在喂猫。
还真的是很听话。
没有叽叽喳喳的噪声,放弃装疯卖傻的表象,缩回锋芒逼人的利爪,藏起伶牙俐齿的毒舌。
缺少那副使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的德克萨斯,尚且稚气的眼眉在病态的描摹下更加显得脆弱,有些弱气地低垂着眼眸,乖巧地舔舐伊万的勺子。
现在的阿尔弗雷德,就像他的弗雷迪。
不过,发生了太多,那个世纪对他来说。
曾经的过去早已流逝在时光里,不复踪影。
剩下的不过是些零散的残骸,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就像这枚陈旧的书签,指不定夹在哪本书里,百年后翻出时,在心上轻轻戳上一针,不痛,但痒。
捏着勺柄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真是难以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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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伊万的想法。
为什么把伊万明显的挑衅式玩笑话当真了?
说他是因为真正的英雄从不畏惧任何挑战,或者只是单纯地由于乏力而抬不起手,也可以说他突发奇想要享受下伊万的服务,都可以,无所谓理由,阿尔弗雷德要的只有最终的结果。
是的,这次是阿尔弗雷德的胜利,这就够了。
把那枚旧礼塞到记忆的最深最暗处,压牢锁死。
看着伊万坐在一侧,端着碗。有些紧张地用舌尖舔了舔上颚,做好被热粥烫伤的准备,没指望接下来伊万怎么温柔地对他,毕竟结果上是自己赢了,后果就当注定付出的代价吧。公平的等价交换。
可他的宿敌从来不按正常套路出牌,每次都要毁掉设定好的计划,一直都是。
伊万沉默不语,将粥晾凉到适宜口腔的温度,才递过来给床上的病号。
不要过去,阿尔弗雷德,那是陷阱,那是诱饵,那是毒。
求生本能才不管意识在脑海中如何歇斯底里地叫嚣,弥漫着的牛奶交融着谷物煮化的软糯甜香早就勾起疲劳的胃开始蠕动。
身体背叛了他,美滋滋地含着伊万递过来的勺子。
温热的粥划过食道,把暖意带到全身。
蜂蜜的甜从舌尖舞动旋转到胃部。
好吧,他认了。
阿尔弗雷德输了。
但仅在过程上。
自暴自弃地低垂着眼,装作研究被褥上的印花,不想和手的主人对视,毕竟是自己要求的,现在退缩也太狼狈。
放纵的享乐主义还是战胜了克制的清教徒思想。
悠然自在地享用起伊万的喂食服务,反正没有其他人,他可以用金门大桥打赌伊万也不会说出去,况且就算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阿尔弗雷德含着一口粥,细细品味,伊万也就等着他咽下去。
第一次感冒还有人这么耐心地照顾他,毕竟他在本国的官方医生,更正式地称呼可能是临床未知个体监测和实验研究部门。
突然有些恼火。
心脏后面有个小爪子一直在轻微地挠动,有点烦,因为很痒。
所以这太奇怪了。
他俩的关系。
时至今日,应该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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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逐渐见底。
由于身体机能得到了补给,便马上要求阿尔弗雷德进入睡眠模式休养,他睡眼惺忪地点着脑袋。
伊万把碗放回餐盘,拾起一旁的湿毛巾。
回头,病号已在床上躺得东倒西歪,卷着大半个被子,抱紧伊万的枕头,金发凌乱。
伸手强行提起那坨软绵绵,无视其扭来扭去的微弱抗议,理好床铺,打包直接塞进被窝。
阿尔弗雷德此时已经困得神志不清,被这下晃得更有些迷糊,下意识反抓住伊万尚未抽离的手。
“……不要走”
低声的喃喃藏在模糊的气音里,听得不是很真切。
被戳破的伤口更加刺痒。
还是没能甩开那只手。
“睡吧,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语气是不曾有过的平和,没有嘲讽,没有挑衅,没有针锋相对的敌意。
那个迷失自我意识的人得到安抚,缓缓阖上眼帘。
握住松开的手指,慢慢放回被褥下。
伊万盯着陷入睡眠的阿尔弗雷德,沉默不言,摸上对方紧蹙的眉间。
关灯,轻轻合上门。
阿尔弗雷德,一夜无梦。
—tbc—
Note:
关于历史,我在国内实在是找不到相关具体资料或者分析,所以模糊了所有时间线,大家就当地摊历史看吧。
现在就很后悔没有保存国外作者考据的历史链接,就,很,后,悔。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段子,和本文没关系,历史也不对。
米米:淦宁娘一觉起来我的万尼亚没了,这个苏/维/埃是谁啊?
米米:我宿敌呢?我放在这,那么大一个苏/维/埃呢?俄/罗/斯又是谁啊?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阅读和点赞,还有谢谢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