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APH/冷战组】琼斯先生想要一只北极熊(3)

-春待组,露米

-国设

-时政无关,部分架空,仅OOC属于我

 

 

Summary:

阿尔弗雷德有难言之隐,而伊万对此有兴趣(大概)。

 

 

 

 

 

---------([∂]ω[∂])☆~コルコル(^L^)---------

 

 

阿尔弗雷德在坠落。

 

看不清周遭的景象,仿佛浸了水的调色盘,混杂的颜料扭曲成一团光怪陆离,显得不那么真切。

 

意识还在下降。

 

向上徒劳地伸手,抓住的也只是虚无。

 

这次会去往哪里呢?哪里都一样吧。

 

只是稍纵即逝的幻影。

 

放弃挣扎,纵容自己沉入最深处。

 

————

 

——

 

“睁开眼睛吧,弗雷迪。”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像第一次那样分不出男女,虽然语调较软,但的确出自一名男性。

 

他的心因这个声音而触动,这还真是太久之前的昵称了。

 

不过依旧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自由行动,只是个旁观者,或者说偷窥者。

 

逐渐恢复了视觉,就算过了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阿尔弗雷德还是和那时不经世事的自己一样,被眼前展开的盛景所震撼,一时忘记了呼吸。

 

该怎么形容他眼前的这片瑰丽的苍穹呢,就连漫天星辰也仅仅是它的陪衬。

 

从遥远的天际降下丝缕缠绕的雾光,在这片暗色的无垠画布上肆意游走,流水般的光带透过云层,鬼魅般地飘忽不定,带着流火似的尾稍,闪动着妖艳的迷离色彩。映照在下方广袤宁静的湖面上,浑然一体。

 

如同亚瑟给他读过的故事,寂寞到吞噬己身的巨蛇耶梦加得,从阿尔弗雷德面前这片岑寂的星河上游过,而她五彩斑斓的鳞片与星光辉映,留下这五光十色的彩晕。

 

“这是什么!▇▇▇!这是你做的吗?”过去的阿尔弗雷德仰望这片奇迹,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敬畏。

 

他听不到,但阿尔弗雷德知道年少的他确实喊出了那个名字。

 

“嗯,不知道呢,不是我做的。”头顶传来手掌的暖意,“人类还没有为它定名。也许是一种神迹也说不定吧。弗雷迪喜欢吗?”

 

“喜欢,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逆流向困在时间狭缝的阿尔弗雷德,滚烫到让他冰冷的灵魂都微微发热。

 

他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了。

 

极光,Aurora。

 

冠以破晓女神之名的极夜现象。

 

当年是谁,带他来这雪原之上。

 

是谁呢。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世界由苍穹开始崩碎,俩人的对话也变得遥远。

 

“我……喜欢万……”

 

他从那段幻影中醒来。

 

 

---------([∂]ω[∂])☆~コルコル(^L^)---------

 

 

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不是他所在酒店的装饰,厚实的窗帘遮住日光,他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

 

他躺在一张厚实的床上,软乎乎的被褥包裹着他。冷淡微苦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夹杂一缕微不可闻的花香。

 

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和伊万去了酒吧。

 

他在哪里?

 

尝试着起身,刚一扭头,从脑袋深处传来一阵头晕目眩的闷痛就将他原地击沉,感觉有人拿着锉刀在摩擦他脆弱的脑神经。

 

呃,宿醉。

 

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想抬起一根小指都犹如千斤。

 

他现在有点佩服亚瑟了,他是怎么做到次次酒醉,第二天竟然还有精力去后悔耍酒疯。

 

闭上眼睛缓解头部的疼痛,阿尔弗雷德咬着牙命令自己坐起来。勉强成功后,全身都浮起一层薄汗。

 

有人给他换了衣服,现在套在身上的是一件过大的全新细棉衬衫。

 

环视整个房间,具有年代感的深棕木质家具,高大的书架上摆满整齐的各式书籍,其中一行上还有排精致的俄罗斯套娃。床的斜对面,有个透明门的木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勋章,一眼就认出了那枚显眼的金星奖章。

 

所以他现在是躺在伊万的房间。

 

竟然没有把他直接丢在路边?不知道有没有吐伊万一身。

 

阿尔弗雷德小心揉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却摸到一节绷带,受伤了?可目前他哪里都疼,特别是头部,分不清哪里受了伤。

 

无视大脑发出需要休息的警告,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平光镜,掀开被子,从床上缓慢地挪下去。

 

没看到自己的衣服,但是现在也不冷,随意地把长衬衫的衣角向下扯了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暖气充足,反而感到很热。

 

光着脚塔在木地板上,从脚尖传来的温度让他一颤,瞬间清醒了不少。

 

走吧,该去见屋子的主人了。

 

 

---------([∂]ω[∂])☆~コルコル(^L^)---------

 

 

这间卧室位于二楼,阿尔弗雷德头重脚轻地扶着墙前进。奇怪的俄罗斯人,卧室没有地毯,整条长廊却铺着厚实的长毛毯,刺得他脚底发痒。

 

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这里是客厅,充满了数个世纪前的装修风格,甚至还有壁炉,里面堆积了一小摊余烬。强行把自己从趴在沙发上的想法中拖出来,咬紧后牙槽,拖着沉重的双腿。

 

最近他的运气真的不好,没有看清脚边的矮柜,膝盖直接嗑在边角上,剧痛让阿尔弗雷德眼前一黑,宿醉即刻反噬,整个人向后仰去。

 

再晕倒是不是很丢脸,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这个房间里能接住他的也只有一人。

 

没有抬头,只是尝试着挣扎起身。

 

背后的伊万也没有多言,无视反抗,强行把手中软绵绵的躯体拖到了沙发上,随即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瘫着,用手背遮住眼睛,在努力抗击头部的剧痛时,还抽出了一小绺用来思考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

 

上帝啊,这真是新世纪最尴尬的时刻。

 

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即美/利/坚/合/众/国的意识体,在公认的(前)宿敌的床上里醒来,带着四分五裂的疼痛,套着半截衬衫,然后还体力不支地晕倒,最后被(前)宿敌从二次头部创伤中拯救出来。

 

淦。

 

伊万回来了,在沙发旁边放下了什么东西。

 

“亲爱的琼斯先生,你再当鸵鸟也没有用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语调,在他听来。

 

阿尔弗雷德从沙发上爬起身,乖乖把脚套进伊万拿来的拖鞋里。

 

俄国人在对面坐下,姿态放松:“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了。”

 

有时候和伊万交流也挺好,非常省时省力。某种意义上,实在是太过于了解自己。

 

“我的衣服?”

 

“扔了。”

 

好过分,那套衣服可是当年罗维诺送他的黑手党补偿礼,意大利纯手工制作。

 

“我怎么在这?”

 

“我从你全身都没有摸到房卡,为了防止第二天你出现在我家的头条上,然后引发国际问题,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哦,很合理,记得房卡是马修保管的。

 

“我怎么睡在你的房间?”

 

“客房已经荒废很久了,怎么,琼斯先生想和灰尘作伴?”

 

哦。不过自己也一样,人际交往没好到哪去,指不定比伊万还要烂。但是他时刻都有打扫客房,出于某种习惯。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咬住下唇。

 

“我昨晚……”

 

“多亏了你,我近期可能都不会回那个酒吧了。”

 

唉?被直接打断了,这么恐怖吗?

 

“那我头上的伤?”

 

“不是我做的哦,嗯,是你昨晚最后直接倒下砸在附近的玻璃碎片上。”

 

还是别问昨晚发生什么了吧。

 

沉默又一次笼罩在两人中间,好热,暖气的温度这么高嘛,热到他都有点头晕。

 

“咕——”是阿尔弗雷德的肚子。

 

他抬起头,笑得异常灿烂,前提是无视染上整个脸颊的红晕。

 

“我饿了。”

 

 

---------([∂]ω[∂])☆~コルコル(^L^)---------

 

 

阿尔弗雷德端坐在伊万的餐厅里。

 

有些无聊地打量着四角的装潢,柔和的米黄点缀上浅咖的条纹,橱柜是晚春的原野绿。是典型的立/陶/宛审美。看来这个厨房以前是由托里斯负责的。

 

后知后觉,他胆子挺大,连伊万都敢指使了。想到高个子的俄国人突然站起身来离去,以及最后瞥过来的那个眼神。

 

把手缩进过长的袖口里,反正也是出于东道主的考量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蔬菜炖煮的浓香,芝士融化的奶味,培根烤焦的咸香,勾动阿尔弗雷德的味蕾。

 

说起来,伊万的厨艺,不可能尝过吧,可在潜意识里,他竟有相当美味这个印象。

 

厨房的门推开了,伊万带着忙碌的成果走了进来。

 

出乎阿尔弗雷德的意料,伊万选择就坐在他的旁边,说真的,粉红围裙给美国人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需要努力才能忽视上面可爱的兔子印花。

 

简单的俄罗斯家常菜,有焗土豆泥,小块煎牛排以及最经典的红菜汤,主食是烤得焦黄的厚切面包。

 

虽然阿尔弗雷德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但仅存的理智和危机预警功能提醒他这是俄/罗/斯的家,在熊的领地上需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他克制地等伊万先开动。

 

没想到伊万端起汤碗,舀满一勺鲜红的汤汁,向他逼近。

 

“停!停!停……!你做什么?”金色的呆毛警惕地竖起。

 

伊万笑眯眯地停住了勺子,无辜地望着他。

 

“不对吗?看琼斯先生半天不动,我以为是需要我亲手来喂呢。”

 

“No,thanks.”好吧,他错了,在这里不需要礼节。

 

阿尔弗雷德拿起片面包,开始用餐。

 

餐厅里只剩下汤匙碰击碗壁的声音,和细微的咀嚼声。

 

很美味。

 

入口的土豆泥细软绵滑,可以咬到里面切成粒状的酥脆培根。小牛排的熟度恰到好处,外焦里嫩,渗出点点肉汁,配上粘稠的蘸料,在舌尖跳动。面包上撒了点罗勒和香草,用橄榄油烤的金黄,咬下去充实口感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

 

不仅是食物的美味,伊万在陪他吃饭,就坐在自己的一侧,在同一张餐桌上,可以清楚地听到传来的餐具动静声。

 

有种久违的错觉,家的氛围。

 

无论是最初的简陋小木屋,还是后来的弗吉利亚英式庄园,现在的曼哈顿单人公寓,阿尔弗雷德都习惯了一个人进餐,味如嚼蜡,那张过大的木桌上,除了他的手边,其他地方永远都是空白。

 

选择便捷的快餐就是为了逃离这样的孤独感。

 

突然多了一个人,很不习惯,又很心安,酥麻的感觉捏紧了他的心脏。

 

和那时候亚瑟偶尔来看他的快乐一样,却又不同。

 

很熟悉的感觉。

 

曾经也有一个人,坐在他身旁,陪他度过无灯的黑夜。

 

把搅拌入酸奶油的红菜汤含进口中,并不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样,他很习惯这种酸甜的俄式口感,温暖的汤汁安抚了胃部的抽搐。

 

阿尔弗雷德咬着面包,偷偷瞄向伊万。

 

斯拉夫人的侧面还是那样的完美,软软的发丝被乖巧地顺在耳后。手中的动作井然有序,仿佛握着不是餐刀,而是指挥棒,精确沉稳,没有一滴汤液溅出。

 

感到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伊万回望过来,俩人的眸色相交。

 

那一瞬间,伊万的脸和谁重合了起来,不同的是嘴角的弧度。

 

好讨厌记忆里这种触摸不到的暧昧感。

 

吞入腹中的食物化为沉甸甸的石块,压迫内脏,使他作呕。

 

他需要一个人呆着,现在。

 

意识中警铃大作,心脏跳得飞快,脑海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很危险,已经跨越了那条边界,不要再往前走了。

 

逃走吧。

 

猛地推开椅子,踉跄起身,眼前的世界乍然扭曲,耳边响起蜂鸣。

 

怎么了?

 

天旋地转,无形的黑手掐死他的呼吸,遮住了他的视线。

 

脑部供氧不足。

 

意识在远离。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伊万的餐刀摔落在盘中,酱汁溅脏了桌布。

 

好可惜啊,

 

没能看清你的表情。

 

 

 

 

 

 

—tbc—

 

 

 

 

 

 

 

 

 

 

Noted:

 

▇▇▇=万尼亚,没有伊利亚等设定,只有伊万。

 

弗雷迪=Freddy,如果有人知道米正确的俄语昵称也可以告诉我。

 

伊万有在家里摆向日葵的习惯,是花香的由来。

 

子米真的可爱,谁宠谁知道,我要是亚瑟我也不给独立(peach

 

出于作者的恶趣味,没有让阿米穿裤子,大家不要怪阿露,阿米感冒严重都是作者的脑子有问题。萌袖sk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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